你問我:

  對生命有某種態度是不是很重要?  

  它不僅不重要,而且對生命持任何態度都是危險的。為什麼不允許生命擁有它自身的歡舞、歌唱,而不必有任何期望呢?為什麼我們不能沒有期望地活著呢?為什麼我們不能直觀存在、即是在它的存在中呢?為什麼我們要將我們自己強加在生命之上呢?沒有人會成為損失者,如果你強加於生命之上,那麼你就是唯一的損失者。   

  最好不要給生命帖上標籤,最好不要給它一個框架,最好讓它沒有結論,最好不要去規範它,不要去標定它,那樣你便會有更多更美麗的經驗,更宇宙性的體驗。因為事物並不是真正分開的,存在是一個性高潮的整體,它是一個有機的整體。最小的一片小草,枯樹上的最小的葉子,與最大的星星同樣重要。  

  最小的東西同樣也是最大的。因為存在是一個整體。它是光譜,一旦你開始將它分開,你就開始製造出武斷的界線、定義,這樣的方法便使人錯過了生命和它的奧秘。  

  我們所有的人都有各種各樣的態度,這是我們的痛苦。我們所有的人只是站某一個立場來看待事物。因此,我們的生命變得貧乏,因為,每一個方面最多也只能是一個層面,而生命是多層面的,你必須變得更流動、更善變、更易融化、更易吸取;你不要成為一個觀察者,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解決!

  不要將生命看作是一個問題,它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奧秘。去喝它,它是清醇的的酒!成為一個喝生命之酒的醉漢!

摘錄自 生命、愛與歡笑


  除了生活,沒有其它的神

  奧修,人怎樣才能過自由的生活?

  我的信息非常簡單:過儘可能危險的生活。完全地、強烈地、熱情的地生活。因為除了生活,沒有其它的神。

  尼采說,上帝已經死了。那是錯的。因為從來就不曾在哪裡有過上帝,那麼,怎麼會死呢?生命存在著,始終存在著,而且將繼續存在下去,允許你......我再重複一遍:允許你自己被生命擁有。

  這與過去所謂的宗教所告誡你的正相反,他們說:「棄俗。」我說:『快樂地生活。「他們否定生活,而我則肯定生活。他們說生命是某種錯誤,是虛幻,他們創造了一個關於神的抽象的概念,而這個抽象概念只不過是他們頭腦中的一個投射,他們崇拜那個投射。這是如此的不明智,如此極端的愚蠢,它會讓人覺得奇怪,竟然有成千上萬的人相信如此全然的荒唐的事!真實的存在被否定,而頭腦中抽象的概念卻被肯定,神祇是一個詞,但他們卻說神是真實的。

    生命才是真實的:在你的心跳時你可以感覺到它,在你血脈中可以感到它的震顫,生命遍地都是--在花中,在河流裡,在星星中。但他們說這都是摩耶(maya),都是虛幻,他們說生命是和構成夢的材料是一樣的,於是他們創造了一個神。當然,由此每個人都按自己的模樣創造了一個神,這樣就有也成千上萬個神。

    我要對你說,生活是唯一的真理,除了生活,沒有其它的神。所以你要讓生命以其所有的形勢、色彩、層面來擁有你。整個彩虹,所有的音符。如果你能掌握這一簡單的事....這樣簡單是因為只是放開的問題,不要去催促河流,讓河流帶著你進入海洋。已經在發生了,你要放鬆,不要緊張,也不要試圖精神化,不要在物質和精神之間創造任何分裂,存在是一個整體,物質和精神祇是同一個硬幣的兩面,放鬆、休息、跟著河流走。

    做一名賭徒,不要做一個商人,你將會懂得更多的神性。因為賭徒能冒險,賭徒從不精打細算,他能將他所擁有的下注,當他下了全部的賭注,然後等待著,這時,賭徒會有一種興奮感.....現在將會發生什麼呢?正在這時刻窗戶可能打開,也正是那一刻能夠變成一個內在的蛻變。

    做一個醉漢,醉於生命,醉於存在。不要那麼嚴肅,嚴肅的人沒有活力。喝生命之酒,它有那麼多的詩,那麼多的愛,那麼多的生命源泉。你能在任何一刻擁有春天,只要你呼喚春天,那麼陽光、風和雨就可走進你。

    就因為這個信息,那些神靈主義者反對我,因為他們認為我是在否定神。我並沒有否定神。我是第一次將神帶進真實的情景中,我使他活起來了。我帶他靠近你,比你的心更接近,因為他就是你的存在,不是分開的,不是遠離的,不是存在於天空中,就是此時此地。我在力圖摧毀彼時彼地的概念,我的觀點是此時和此地,因為除了此地沒有任何其它的空間,除了此時沒有任何其它的時間。

摘錄自 生命、愛與歡笑
 

  悲傷有它自身的美

  奧修,慶祝悲傷是可能的嗎?

  不要認同悲傷,應成為一個觀照者,欣賞那悲傷的時刻,因為悲傷有它自身的美。

  你從來沒有注視過,你認同悲傷以致你從來未曾看透那悲傷時刻的美麗,如果你觀照到,你將驚訝地發現你錯過了什麼樣的寶藏。

  看,當你快樂的時候,你從來不會感到像悲傷那樣深刻。悲傷有它的深度,而快樂有它的膚淺;去家看一下快樂的人們,那些所謂快樂的人們--花花公子和花花公主們,在俱樂部裡,在旅館裡,在戲院裡,你可以找到他們,他們總是在笑,總是在得意洋洋,你總會發現他們的膚淺、表面化,他們沒有任何深度,快樂就像波浪,只是在表面的你過著一個膚淺的生活;但是悲傷有它的深度,當你悲傷時,它不像表面的波浪,它像太平洋那樣深沉-一有好幾哩、好幾哩那麼深。

  進入那個深度,觀照它。快樂是嘈雜的,悲傷有它的寧靜。快樂或許就像白天,悲傷就像黑夜。快樂或許就像光,悲傷就像黑暗,光來了又去。黑暗駐留--它是永恆的,光有時候才產生,黑暗卻始終在那兒。

  如果你進入悲傷,所有的這些事你都將會感覺到,突然你將會意識到悲傷就好像一樣東西在那兒,你注視著,觀照著,突然你開始感到快樂,如此美麗的悲傷!--一朵幽暗的花,一朵永恆深刻的花,好像一個無底的深淵,如此寧靜,如此富於音樂性 ……那裡完全沒有噪音,沒有干擾,人便可以一直無底地墮入進去,然後人能從中走出。覺得完全充滿活力,這是一個休息。

  它由你的態度而定,當你變得悲傷的時候,你以為那些不好的事就在你身上發生了,這只是一種解釋。然後你便開始試著逃避它,你從來不曾以此來靜心。你想去找某個人,想去參加舞會,去俱樂部,或者打開電視機或收音機,或者去看報--只要去做某件事你才能將它忘卻、你接受了一個錯誤的態度。認為悲傷是一個錯誤,悲傷本身沒有任何錯,它只是生命的另一極。

  快樂是一個極端,悲傷則是另一端;幸福是一個極端,痛苦是另一端,生命就是由這兩部分組成、只有幸福的生命將是一個側面的延伸,但將不會有深度;只有痛苦的生命將會有深度。但將不會有擴展,既有痛苦又有幸福的生命是多層面的。它在所有的層面上一起擴展。

  看著佛的雕像,或者注視著我的眼睛,然後你會發現兩個側面是在一起的,幸福、寧靜與悲傷同在。

  你將會發現幸福中同時包含著悲傷,因為悲傷給它深度。看著佛的雕像 --幸福的,但仍然是悲傷的。

慶祝吧。無論什麼情況,如果你是悲傷的,那麼你就去慶祝,因為你是悲傷的,試試著,給它一種嘗試,你將會感到驚奇--它會發生,你是悲傷的嗎?開始舞蹈,因為悲傷是如此之美,是一朵如此寧靜的存在之花!舞蹈,享受,接著你將會突然感到那悲傷正在消失,一種距離被創適出來,漸漸地,你將會忘掉悲傷,你將繼續慶祝,你已經改變那個能量。

這是一把萬能鑰匙:慶祝一切。

摘錄自 生命、愛與歡笑
 

  生命應該是一個接連不斷的慶祝,全年都擁有節目的光芒,只有那時你才能成長,你才能開花結果。讓一些小事變成慶祝。

  比如,在日本他們有茶道的儀式,在每一個禪寺和每一個支付得起的家裡,他們都有一個小小的廟作為飲茶用的地方,現在,茶已不是普通的、凡俗的事情,他們將它變成了一個慶典。

  飲茶用的寺廟是用一個特定的方式做成的。在一個美麗的花園裡。有美麗的池塘,天鵝在池塘裡,四周開滿著花……賓客來臨時,他們必須將鞋脫在外面,這是個神廟,就像你進入神廟一樣,你不能說話,你必須將你的思考、思想和態度與你的鞋子一起放在外面。

你用靜心的姿態坐下,然後主人,一位女士為你準備徹茶,她的動作如此優雅,就好像她是在舞蹈,移動著準備徹茶,在面前放好茶杯和碟子,就好像你們是神,她用非常尊敬的態度向你鞠躬,你也將用同樣的尊敬來接受它。茶是用一種持制的水壺準備的,它能發出一種優美的聲音,一種它自身的音樂,這是茶道儀式的一部分。即每個人首先得聽茶道音樂,所以每個人靜默,傾聽-一鳥兒在外面的花園裡鳴唱,水壺發出特殊的聲音-一茶道創造著它自己的歌,寧靜在四周環繞……

  當茶準備好以後,徹到每個人的茶杯裡.你不能用人們平常在其它地方那樣的方法去喝,首先你得先聞一聞茶的香氣,你將呷一口茶就好像它是來自另外的世界,你要花時間,不能著急,有人會開始吹起笛子或彈起錫塔琴一件平常的事--只是飲茶--他們使它成了一個優美的宗教節日,每個人從茶道中得到滋養,感到新鮮.感到更加年輕,感到更加滋潤。

  茶道能做的事也能用其它任何的東西來做,用你的衣服,用你的食物,人們幾乎是沉睡著生活。否則,每一件織物,每一塊布都有名它自身的美,有它自身的感覺、如果你是敏感的話,那麼衣服就不再僅僅是遮蓋你的身體,而是某種表達你的個體性的東西,是某種顯示你的品味,你的文化,你的本性的東西。

  你做的每件事都應是你的顯現。在它上面應有你的簽名,於是生命就成了一個持續的慶祝。

  即使你病了,你躺在床上,你也會使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變成優美與歡樂的時刻,變成放鬆與休息的時刻,靜心的時刻,聽音樂與感受詩意的時刻。沒有必要為你生病感到悲傷,你應感到高興,每個人都在辦公室,而你卻像個國王一樣在床上,放鬆一下--有人正在為你準備茶,水壺正在唱一支歌,朋友將為你而來,為你吹笛子-一這些事比任何藥都更為重要。

使每件事都有創造力,把最壞的變成最好的,這就是我所謂的「藝術」。

摘錄自 生命、愛與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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