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曾解釋了美麗?有誰曾解釋了真理?這些神秘的東西被許多人體驗過,在多個年代裡,在世界各地中——這不是某個人獨有的專利。
不過,無論何時,一個人只要來到了那個能顯露神秘事物的意識的最頂點,他就立即能理解:沒有辦法把這些神秘事物帶到可以解釋、可以辯論、可以建立哲學體系的地方。
那些知道神秘和奇蹟的人,已經走在前面,深入到存在的神秘中。這個終極的神秘就是存在的超凡和神聖。
日本俳句詩人與謝蕪村(Buson)寫道:
「梨樹上的花——月光下的女子在那裡賞讀......」
這些短小的俳句,不是平常的詩。它們直接描述了一些小場景,這些場景在詩人的心裡引發了一些真、善、美的體驗。
「梨樹上的花——月光下的女子在那裡賞讀......」
...充滿了寧靜。
摘錄自 無念-永生之花
當一個禪師說:「給這個人一杯茶,」他的意思是給他「一杯覺醒」。這就是在禪的傳統中「茶」的意義。
一個俳句:
「我無事可做;
我的生命充滿了矛盾,
任憑風吹過。
我無事可做...」
的確,任何開始知道他最內在的寧靜的人都會認同詩人所說的:「我無事可做;任憑事情發生,發生。我最多只是一個旁觀者。
「...我的生命充滿了矛盾,
任憑風吹過。」
「我無事可做。有時我被吹到北面,有時我被吹到南面。充滿了矛盾;我只是個覺知者。」
要成為覺知者,而不是行為者,這正是靜心的本質。
摘錄自 無念-永生之花
松尾芭蕉(Matsuo Basho1644-1694),寫道:
「冬天的蒼涼。
整個世界只有一種顏色——
忽然傳來了一陣風聲。」
「冬天的蒼涼。
整個世界只有一種顏色(但仍有一些鮮活的東西)忽然傳來了一陣風聲。」
即使在落葉的季節,森林裡鋪滿了乾枯的葉子,樹木都赤裸裸地對著蒼天,一切就像個墳地,但仍有某些生動的東西。當一陣風吹來,甚至已死去的枯葉也會奏響一種音樂........甚至已死去的枯葉也會開始舞蹈。
那些有悟性的人,那些敏感的人,會完全驚異於枯葉的美麗。還有那些赤裸的樹木光禿禿地對著天空,他們也能感受其中的美麗。這些光禿的樹也有一種美,只要你有能領悟的眼睛。那麼在任何地方你都能發現生命、愛和歡笑。
摘錄自 無念-永生之花
一個俳句:
「完全靜止,
我睜開眼睛——
春天。」
這些俳句似乎沒有說什麼,卻說出了相當豐富的東西。
「完全靜止」——全然的放鬆,
「我睜開眼睛」——我的天哪!到處都是春天。
春天隨著你的放鬆而來——他說的是內在的春天。千萬朵鮮花突然綻放。你被彼岸的芬芳所充滿。
要放鬆。當你處於全然的放鬆,在那個寧靜中保持著覺知,其實春天一直就在那裡,隨時準備從各個方向圍繞著你。
摘錄自 無念-永生之花
我愛喜馬拉雅。我想在那兒死去。那是最美的地方去選擇死亡--當然也是生活的最美的地方。但就死亡而言,它是終極的。老子就死在那兒。喜馬拉雅的山谷有著佛陀的死亡,耶穌的死亡,摩西的死亡。沒有其它的山脈能擁有摩西、耶穌、佛陀、老子、達摩、米拉爾帕、瑪帕、堤勒帕、納爾帕及其千萬的神秘家。
我想在那裡死去。這個早晨,站著看日出,我感到放鬆。如果我在這裡死去,特別像今天這麼美的日子,那也可以。當我覺得成為喜馬拉雅的一部份時,我會選擇在這天死去。
死亡對我而言不是結束,也不是句號。不,死亡是我的歡慶。
想起雪花從樹枝上滑落,像瑪堤花的謝落。
一段俳句閃過:
野鵝無意留下它們的倒影; 清水無心反射它們的映像。
啊,真美。野鵝無意留下它們的倒影,清水也無心反射它們的映像,而倒影仍在那兒。這就是美。沒有誰帶著目的,但它還是發生了--這就是我說的交融。
諸佛無意映射世界的美,而這個世界也無意被反映。沒有誰帶著意圖,但它發生了,當它發生時,它很美。但它結束後,它很普通。當它結束時,你是個技師。當它發生時,你是個師父。
交流是技師的一部份--交融是師父的芳香。
這就是交融。我沒有在特意說什麼...........
野鵝與清水..........
摘錄自 金色童年
事實上,沒有罪惡這種東西的存在。
我必須提醒你「罪惡(sin)」那個原初的本義是:遺忘,無意識。它與你所作的行為沒有任何關係,而是跟你的內在的有無覺醒有關係。你是誰,你已經完全忘了一乾二淨了。
這是唯一的罪惡——身處於無意識之中,而唯一的美德是成為一個佛。
一個俳句:
「岩石上的一隻蜻蜓;
白日夢。」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俳句不是一般意義的詩;它們更富有詩意,它們比一般文字的傳達意義上更生動更鮮明。
想像一下...
一隻蜻蜓在岩石上,做著白日夢....
一個沒有覺醒的人類都是這種狀態。不只是這蜻蜓,你也是生活在相同的夢境中。在覺醒之光未將你照亮之前,你將只是活在睡眠中、夢饜裡,你的生命只是個浪費。這樣是不能給你帶來圓滿和滿足的,達到一個充分的瞭解,瞭解到與宇宙的統合——這是唯一要去體驗的「光輝」。沒有比這個更高的了。
摘錄自 無念-永生之花
- Mar 30 Fri 2012 23:05
奧修雜談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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