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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工作當成靜心

每當你覺得心情不好而不想工作,那麼在你工作之前只要用五分鐘的時間很深地呼氣,當你在呼氣的時候,感覺你在將你黑暗的心情丟出去,

你將會感到驚訝,在五分鐘之內,你會突然恢復正常,低潮的心情就消失了,那個黑暗就不復存在。

如果你能夠將你的工作變成靜心,那是最好的,那麼靜心就永遠不會跟你的生活衝突,任何你所做的事都能夠變成靜心的。

靜心並不是某種分開來的東西,它變成生活的一部份,它就好象呼吸,就好象你在呼和吸,你也同時在靜心。

那只是一個著重點的改變,不需要費很多事,那些你一直沒有很關心地在做的事,現在你開始小心地做。

那些你為了某些目的而做的事,比方說金錢……那沒有關係,但是你可以使它成為一個具有更多附加價值的現象,錢是沒有關係的,

如果你的工作能夠替你賺錢,那很好,一個人需要錢,但錢並不是全部。

就在工作賺錢的同時,如果你能夠得到更多的快樂,為什麼要錯過?它們是免費的。

不論你喜不喜歡,你都必須做你的工作,所以只要把愛帶進來,你將會得到更多、更多的東西,那是你在沒有愛的狀態下會錯過的。

任何從事創造性工作的人都可以使他們的生計變成一種靜心,奧修在此回答一個畫家的問題時作了如下的描述:

藝術是靜心,如果你能夠在它裏面忘我,任何活動都能夠變成靜心,所以不要只是成為一個技匠。如果你只是一個技匠,

那麼繪畫將永遠不能夠變成一種靜心,你必須瘋狂地進入它、狂熱地進入它、完全忘我、不知道你要走到哪里、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不知道你是誰。

這個不知道的狀態將會成為靜心,讓它發生。繪畫不應該是去畫出來的,而只是讓它發生,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你只保持懶惰,

不,那樣的話事情將永遠不會發生,它必須籍著你,你必須非常非常活躍,但是你並沒有在做它(為無為),

這就是整個竅門之所在,這就是整個關鍵之所在:你必須很活躍,但你不是一個做者。

面對著畫布,在開始的幾分鐘,只要靜心,只要靜靜地坐在畫布前面。它必須象自動的寫作,你將筆拿在手中,靜靜地坐著,

突然間你會發覺你的手有一個抽動,它並非你所做的,你知道你並沒有做它,你只是在等待它的出現,

那個抽動來臨,然後手就開始移動,事情就開始發生。

你應該以那樣的方式開始你的繪畫。先靜心幾分鐘,保持隨時準備去配合,任何即將要發生的,你都讓它發生,

你把你所有的專門技巧都帶進“讓它發生”。

手持畫筆,開始畫畫,剛開始的時候要慢慢來,才不會將你自己帶進去。慢慢來,讓那個主題開始自已流經你,然後你就忘我地投人,

不要想其他任何事情。必須為藝術而藝術,那麼它就是靜心,不應該讓其他的動機攙雜進去。我不是說你不要賣你的畫,或者你不要展示你的畫,

那樣做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那只是附帶的,那不是動機。一個人需要食物,所以他賣畫,但是把畫賣出去是很心疼的,

它幾乎就象賣出你自己的兒子一樣,但是一個人有這樣的需要,所以沒有問題。你會感到傷心,但那並不是動機,你並不是要畫來賣的。

它被賣了出去,那是另外一回事,那並不是你的動機,否則你將會保持只是一個技匠。

你必須渾然忘我,你不需要停留在那裏,你應該完全消失而進入你的畫、進入你的跳舞、進入呼吸、進入歌唱,在任何你所做的事情裏面,

你都必須完全忘我、必須處於不控制的情況下。

現在科學需要偉大的靜心者,否則這個地球將會遭到毀滅。

摘錄自橘皮書

  工作而且成為一個個人

為什麼我覺得需要被同意,而且被承認,尤其是在工作上?它使我掉進一個陷阱,我不能不這樣,

我知道我掉進這個陷阱,但是我已經被它所抓住,而且似乎擺脫不了。    能否請你幫助我找到那個門?

必須記住,被同意和被承認的需要是每一個人的問題。我們整個生命的結構是:

我們被教導說除非我們被承認,否則我們什麼人都不是,我們是沒有價值的。工作本身並不重要,那個被承認才重要,但這是將整個事情都倒過來了。

工作本身應該是重要的,它本身就是一種享受。你必須工作,不是為了要被承認,而是因為你享受成為具有創造力的,

你喜愛工作本身,如果你喜愛它,你才工作,不要要求承認,如果有被承認,你也是泰然處之;

如果沒有被承認,你也不必去想它,你的滿足應該是在工作本身。

如果每一個人都學會這個喜愛他自己的工作的簡單藝術,不管它是什麼工作,你都去享受它,而不要要求任何承認,

我們一定會有一個更美、更欣喜的社會。

就現在的情況,世界使你陷入一個痛苦的模式:你所做的事並不能因為你喜愛它、你將它做得很完美就是好的,

而是要由世界來承認它、獎賞它,給你金牌或諾貝爾獎才算是好的。

他們已經帶走了整個創造力的價值,他們摧毀了無數的人,因為你無法給成千上億的人諾貝爾獎。

你在每一個人裡面創造出被承認的慾望,所以沒有人能夠很平靜地工作,享受任何他所做的。

生命是由一些小事情所組成的,那些小事情並沒有獎賞,沒有政府所給的頭銜,沒有大學所給的榮譽學位。

這個世紀偉大的詩人之一泰戈爾,他住在印度的孟加拉,他在孟加拉出版他的詩和他的小說,但是沒有人給他什麼承認,然後他將一本小小的書叫做吉坦加利——奉獻詩歌——翻成英文,他知道原文具有一種美,那是譯文所沒有,也不可能有的,因為孟加拉語和英語這兩種語言的結構不同,表達方式也不同。孟加拉語很甜,即使你們在吵架,它聽起來也好像你們在好好談一件事,它非常富有音樂性,每一個字都帶有音樂性,那個品質在英文裡面是沒有的,也不可能將它帶進去,它具有不同的品質,但他還是盡量去翻譯它,那個譯文——跟原文比起來是較差的——竟然得到了諾貝爾獎。然後突然整個印度都覺知到……那本書本來就有以孟加拉文發行,也有以其他的印度文發行,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人去注意,每一所大學都想要給他文學博士的頭銜,他
故鄉的加爾各答大學是第一個頒給他榮譽學位的學校,但是他拒絕了,他說:「你們給我一個學位,但是你們並沒有承認我的作品,你們是承認諾貝爾獎,因為這本書曾經以一種更美的方式存在於此,但是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去寫關於它的評論。」他拒絕接受任何文學博士的學位,他說:「這是在侮辱我。」
   薩特——偉大的小說家之一,而且是一個對人類心理有很深的洞見的人,他拒絕了諾貝爾獎,他說:「當我在創造我的作品時,我已經得到了足夠的獎賞,諾貝爾獎並不能夠對它增加什麼,相反地,它反而把我往下壓,它對那些找尋被人承認的業餘作家來講是好的,我已經夠老了,我已經享受夠了,我喜愛任何我所做的,它就是它本身的獎賞,我不想要任何其他的獎賞,因為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比我已經得到的來得更好。」他是對的,但是世界上對
的人很少,世界上充滿著錯誤的人,他們都生活在陷阱之中。
   
為什麼你要去擔心別人的承認?唯有當你不喜愛你的工作,擔心別人的承認才有意義,那麼它似乎可以充當為代替品。

你討厭工作,你不喜歡它,但是你為了要別人的承認而去做它,你為了要別人的賞識和接受而做它。與其要去想別人的承認,倒不如重新考慮你的工作,

你喜愛它嗎?如果你喜愛它,那不就結了嗎?如果你不喜愛它,那麼就改變它!

父母和老師一直都在強調說你必須被承認,你必須被接受,那是一種非常狡猾的控制人的策略。

學習一件基本的事: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喜歡做的事,永遠不要要求承認,那是一種乞討的行為,一個人為什麼要要求別人的承認?

一個人為什麼要渴望被接受?深入你自己裡面去看。或許你並不喜歡你所做的,或許你害怕說你走錯路了。

接受能夠幫助你去感覺你是對的;承認能夠使你覺得你走向正確的目標,問題在於你自己內在的感覺,它跟外在世界無關。

為什麼要依靠別人?所有這些事情都要依靠別人,你本身已經變得具有依賴性。

你可以變成一個個人。成為一個個人,生活在全然的自由之中,用你自己的腳站起來生活,喝你自己的泉源,這能夠使一個人真正歸於中心,

真正扎根,這是他最終開花的開始。
這些所謂被承認的人,有榮譽的人,他們都充滿了垃圾,其他沒有,但是他們所充滿的垃圾是社會想要他們充滿的,

社會會用一些獎賞來補償他們。任何有他自己的個體性的意識的人會以他自己的愛和他自己的工作來生活,他根本不會去管別人怎麼想。

你的工作越有價值,就越不可能得到別人的尊敬。如果你的工作是天才的工作,那麼你將無法在你的生命中看到任何尊敬,你將會在生命中遭到譴責……

然後在經過兩、三百年之後,人們將會為你做雕像,你的書將會受到尊敬,

因為人類幾乎要花兩、三百年的時間才能夠累積到今日的天才所具有的那麼多的聰明才智,那個差距是非常大的。

要受到白癡們的尊敬,你必須按照他們的方式和他們的期望來做。

要被這個病態的人類尊敬,你必須比他們更病態,他們才會尊敬你,但是這樣做你能夠得到什麼呢?你將會失去你的靈魂,而什麼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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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錄自《超出心理學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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