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朋友,他有憤怒的問題。他說:「我受到憤怒非常多的干擾,我完全無法控制它。給我一個不需要我來控制它的方法──因為我幾乎放棄了,我不認為我能夠做任何事。我不認為我能夠藉由自己的努力而擺脫憤怒。」

  我給了他一張紙,在上面寫著:「我現在正在生氣。」我告訴他:「把這張紙放在口袋,每當你覺得憤怒時,把它取出來讀一遍,然後再將它放回口袋。」我說:「你至少可以這樣做,這是最簡化的事。我甚至無法再叫你做更少的事了!讀這張紙,然後將它放回口袋。」他說他會試試看。

  在二、三個月後,當我再次遇到他時,我問:「發生了什麼事?

  他說:「我很驚訝。這張紙就像咒語一樣的有效。每當我覺得憤怒時,我就將它取出來。當我取出它的那一刻,我的手腳都變得麻木了。當我將手放進口袋時,我瞭解到我正在覺得憤怒,然後我裡面的某樣東西鬆開了,從前憤怒對我的掌控突然間都消失了。當我的手放進口袋時,它就放鬆了,甚至連去讀紙張的需要都沒有了。當我覺得憤怒時,我就開始看到有一張紙在我的口袋裡。」

  他問我:「這張紙怎麼會有這種效果?其中的秘密是什麼?」

  我說:「其中並沒有秘密。那是簡單的。每當你無意識的時候,頭腦的變態、不平衡、混亂就會掌控你。但是當你變得覺知時一切就消失了。」

  所以這個觀照有兩種結果。首先你對自己能量的瞭解會增加,而瞭解這些能量會讓你成為主人。第二,這些能量對你的掌控會減少。慢慢的,你會發現憤怒先來到,然後你才看。然後過了一陣子,漸漸的,你會發現憤怒來到,而觀照也同時來到。最後你會發現憤怒正要升起,而觀照已經早就出現了。從那個觀照比憤怒還早來到的那一天起,就不會有憤怒出現的可能了。

  在事情發生前就產生的覺知是有價值的。後悔是沒有價值的,因為它是後來才發生的。在事後是沒辦法做任何事情的,在事後才哭泣是沒有用的,因為要取消已經發生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沒有走回頭路的機會。但是那些還沒發生的事情可以被改變。後悔只是在事情發生後產生的痛苦。它是無意義的,它是絕對不聰明的。你變得憤怒,這是一種錯誤──而現在你後悔了,這就是另一種錯誤。你會受到不必要的干擾。那是沒有價值的。需要的是事前的覺知,這種覺知在我們慢慢的看著所有心的情緒時,會得到發展。

摘錄自 奧修傳


  沉溺的基本原因是什麼?不論是哪一種沉溺。

  有很多人,他們的既得利益就是你不可以很全然地生活。這真的是令人訝異的一件事:為什麼他們對於人們不可以全然地生活那麼有興趣?因為他們對人類的整個剝削都要靠它。

  一個很全然地生活的人不會去喝酒,或是服用其它任何藥物。因此,很自然地,那些從酒精和藥物賺取無數金錢的人不允許你全然地生活。全然地生活是那麼地喜悅,所以你不會想要藉著喝酒來摧毀你的喜悅。痛苦的人才需要酒精,心情煩亂的人才需要酒精,那些想要忘掉他們的問題和他們的焦慮的人才需要酒精,至少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可以暫時拋開煩惱。酒精沒有辦法改變任何事情,但是對很多人來講,即使只是休息幾個小時對他們來講似乎都是絕對必要的。

  如果一個人能夠很全然地生活,他的每一個片刻都是那麼地滿足,你就不可能看到電影院前面大排長龍……誰會想要去看別人在作愛?當你自己能夠作愛,你為什麼要到電影院去?當你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一個奧秘、如此的一個引導你去探尋的挑戰,誰會對三流的電影故事感興趣?

  一個很全然地生活的人會變得沒有野心,因為他現在就已經非常快樂,他無法想像會有更快樂的可能。一般人頭腦的瘋狂和那種想要欲求更多更多的瘋狂,是因為沒有全然地生活。總是會有一個空隙,某種東西缺失了。你知道事情很可能可以更好。一切野心的產生都是由於這種只是部份的生活,然後整個社會的遊戲就繼續下去:人們想要致富,想要變得很有名,想要變成政客,想要變成總統或首相。

  直到目前為止,人類都依靠不讓人們全然地生活,他們創造出各種障礙,因為全然生活的人會在世界上破壞很多既得利益。全然的人對既得利益者來講是最危險的。你無法奴役一個能夠全然享受生活的人,你無法強迫他加入軍隊去殺人或被殺,你們的整個社會結構將會崩潰。

  當全然的人出現,整個社會的結構將會變得不同,那些人將會是沒有野心的,但是非常喜悅,不會有什麼偉大的人。或許你從來沒有想過,偉大的人之所以存在是因為無數的人都不偉大,否則誰會去記住佛陀?如果像佛陀、馬哈維亞和耶穌這樣的人一大堆,誰會去管這些人?這些少數的人變得很偉大,因為有無數的人都不被允許全然地去生活。如果人們沒有活得很痛苦,誰會去上教堂,或是到寺廟去?誰會去那裡?誰會去管神,或天堂和地獄?一個接一個片刻都很強烈地生活,以致於生命本身已經變成了一個樂園、已經變得很神聖,這樣的人不需要去崇拜死的雕像、死的經典、陳腐的意識形態或愚蠢的迷信。

  全然的人對世界上既存的機構是最大的危險。

摘錄自 靜心與健康
 

  治療師並非真的是一個治療師,因為他並不是一個「做者」(doer)。
治療透過他發生,他只要將他自己虛無化。成為一個治療師事實上是意味著成為不存在。你越少,治療的效果就越好,你越多,那個通道就越被阻塞。神或整體或不論你喜歡稱之為什麼,那個就是治療師,整體就是治療師……

  一個生病的人只是在他自己和整體之間發展出一些障礙,因此有某些東西失去了連結,治療師的功能就是將那個連結再度恢復,但是當我說治療師的功能就是將那個連結再度恢復,我並不是意著治療師必須做些什麼,治療師只是一個媒介的功能,真正的做者是神或整體

每一個人都能夠變成一個治療師。治療就好像呼吸一樣,是很自然的。有人生病了,那意味著他喪失了治療他自己的能力,他已經不再覺知到他自己治療的源頭。治療師是要幫助他再度取得那個聯繫。那個源頭跟治療師取得治療能量的源頭是同一個,但是那個生病的人已經忘掉怎麼去瞭解它的語言。治療師跟整體有一個關係在,所以他能夠變成一個媒介。治療師去碰觸病人的身體,他變成病人跟那個源頭之間的聯繫。病人已經不再直接跟那個源頭連結,所以他變成間接連結。一旦那個能量開始流動,他就被治好了。

  如果那個治療師的確是一個有瞭解的人……因為有可能你會變成一個治療師,但你或許並不是一個有瞭解的人。有很多治療師繼續在做它,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它是怎麼發生的,他們不知道它的運作過程。如果你也能夠瞭解,你不但可以幫助病人被治好,你也能夠幫助他覺知到治療從那裡發生的源頭。所以,不僅他目前的病可以被治好,他同時也可以預防未來的病,那麼那個治療就很完美,它不但可以治療,同時還可以預防。

  治療幾乎變成是一種祈禱的經驗,一種對神、對愛或對整體的經驗。

摘錄自 靜心與健康
 

 
「我的孩子!我的財富!」 愚者用這些東西來自尋煩惱
但他怎麼可能擁有孩子或財富呢? 他甚至不是自己的主人。

你知道你是怎麼到這裡的嗎?你知道你從何處而來的嗎?你知道你將何去何從嗎?你知道你是誰嗎?這些最基本的問題仍然蒙在黑暗之中,而你卻依舊不斷宣稱: 「這是我的房子……」

  佛陀成道後回到家裡。他的父親非常生氣,因為這是他的獨子,而他卻成為一個離家出走的人。父親愈來愈老了,一直在掌理王國,他非常地擔心: 「將來誰來繼承王國呢?由誰來統治它呢?兒子這笨蛋居然逃掉了。」

  他的父親想盡辦法誘勸佛陀回頭,但是一切的嘗試都告失敗。等他成道後,卻自己回來了。那次的會面是人類歷史上最美的一次會面。

  佛陀的老父親非常生氣,他年老的眼睛因為怒氣而充滿了淚水。他大聲咆哮、吼叫、辱駡,而佛陀站在那裡,完全平靜而安詳,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般。可能有半小時,或者一個小時……他的父親,這老人,精疲力竭了。注意道兒子一個字沒說,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他看起來多麼的平靜!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是聾了還是怎麼了?他是不是瘋了?」他問:「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佛陀說: 「那個離你而去的人已經不存在了。你不是在對我說話,你在對你兒子說話,但他已經消失了。從那時候到現在,滾滾流水業已從恆河流逝而去。十二個年頭已過,我現在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人了。」

  當然,佛陀用的是隱喻。他的意思是:「我不再是同一個意識,不再是同一個頭腦。我已經丟棄昔日的態度,我的偏見已經消失,我是一個全新的人。現在我知道我是誰,以前我是個愚者。現在光已經進入我的靈魂。這就是原因所在, 」他說:「我已經不一樣了。」

  佛陀的老父親再度被激怒。他說: 「你憑什麼說你已經不一樣了?我難道會認不出自己的兒子嗎?我難道會不瞭解你嗎?我把你生下來,我的血在你的血管離流動,你是我的血和骨所形成的,我難道會不瞭解你嗎?你居然敢這麼說!」

  然後佛陀又說: 「原諒我,但是我必須再說一次,我的身體或許是你的身體的一部分——但我卻不是。現在我知道我不是我的身體,也不是我的頭腦。現在我知道我是誰。而你和我的存在毫無關係;你並沒有創造我的存在,你並沒有生下我的存在。我在誕生之前就已經存在了,而且我在死後仍會繼續存在。請設法瞭解我;不要發脾氣,不要懊惱。我來只是為了分享我找尋到的喜樂。」

  但是父母親總認為孩子是他們的,孩子也認為父母親是他們的。在這個世界上,你的存在是絕對單獨的。是的,跟別人分享你的喜悅,但絕對不要佔有。只有愚者才會去佔有,智者不會佔有任何東西。

摘錄自 奧修法句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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