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過一個玫瑰花叢,你看著一朵玫瑰花。它的意義是什麼呢?如果你開始思考這朵玫瑰花,頭腦就進入了,而玫瑰花消失了。然後頭腦創造一圈語言、思想和概念的牆,你甚至連那裡的玫瑰花也看不見了。 

  不要試圖尋找意義。意義以及老想著意義是頭腦的一個病。一朵攻瑰花的意義是什麼呢?沒有意義。它沒有任何意義地開放。它不需要意義來證明自己;散佈它的存在中被證明。你只要讓它存在,你也和它一起存在。讓玫瑰花穿透你,讓玫瑰花的芳香傳遍你、充滿你,然後突然問,有某種東西在你的存在裡面甦醒了--有某種東西出現了。玫瑰花在你的裡面做了什麼。即使在那個時候,你或許也不能知道玫瑰花究竟做了什麼,但是你會感到快樂、喜悅;你會感到自己和未知有過一次接觸。你會感到自己獲得過一次探查未知的機會。你會感到玫瑰花變成了一扇窗戶,一個廣闊的天空打開了--在你頭腦的牆上存一條裂縫。

  當我看著你的時候,你只要看著我!當我給你我的存在時,你就把你的存在給我。保持敞開,讓它成為一種接觸。它不是一種交流,它是一種共享。我不是在傳達一種可以解開、可以破譯的信息--不是的。我是在那個姿態中把我自己給你。它比任何所能賦予它的意義都大--你也比任何所能賦予你的意義都大。如果那種接觸發生的話,你將感到所有的邊界都消溶了。有一個片刻,你不在那裡。有一個片刻,你被我佔據了--不僅被我佔據了,也通過我,被整體佔據了。所以,每當我看著你的時候,每當我想透進你的眼晴的時候,每當我敲你的門、敲你的心的時候,打開你的門。

  不要試圖尋找意義。你將在尋找意義中錯過意義--因為接觸就是意義,一種內在的深深的擁抱就是意義。

摘錄自 奧修--老子道德經


  從來就沒有問題,但你需要,那好吧,就給你。

「為什麼?」這種問話只有當事情能夠被分開時才具有意義,如果一件事沒有開始,也沒有終結,那麼我們就無法探究它的因果關係。但是如果你瞭解整個流動是無始無終的,那麼每一樣東西都會融入其他的東西,就好像海洋中的波浪,每一個波浪後面都跟著一個波浪,每一個波浪前面也都有另外一個波浪,海洋就是一個波浪接著一個波浪,那些波浪是永恆的。

  只有人會問:「為什麼?」所以只有人會有焦慮,當人的頭腦開始焦慮的時候,他就會創造出一些問題來問,然後再想出一些答案來回答,因為那些問題都是毫無意義的,所以所引發出來的答案也就更加地沒有意義。但是除非我們能夠為我們所捏造出來的問題找到答案,否則我們的心很難平靜下來,所以我們就繼續去尋求答案,也繼續去創造新的問題。

  如果你能洞察整個提出問題的無稽,那麼你就會發現你其實是在演一個獨腳戲,即使表面上看起來是你在問,我在回答,但實際上也是人的頭腦在問,人的頭腦在答,同樣都是頭腦的捉迷藏遊戲,誰問誰答都一樣,都是人的頭腦在問,人的頭腦在答。

  我們用很多問題和答案來製造混亂,但是沒有一個問題能夠得到真正的答案,那些問題依然存在。如果你能夠看清這些繁多的問題和答案,能夠認清它們的無意義,瞭解那些努力是毫無結果的;如果你在剎那間轉變—像雷電閃現一樣,你變得知道了這一切問與答的無意義,那麼你就會覺得人類頭腦的荒謬和愚蠢是可笑的,當你覺得可笑時,你就完全超越了人的頭腦(mind),那麼那些無稽的問題和答案都會消失,你只是去生活,而不必去追究它的目的和原因,生活本身就足夠了。

  你問我,我就回答你,但是我自己不會去問任何問題。對我而言,我沒有問題,也沒有答案,我繼續生活,就像大海中的波浪,或是樹上的葉子,或是天空中的雲,沒有問題,也沒有答案。當我知道所有問題的荒謬和愚蠢,我內在的某種東西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瓦解了,那是一個復活,我得到了再生,再生在一個超出我自己的層面,不是為我而再生,而是為宇宙意識而再生。

  在這個超出自我的層面,每件事都是一個遊戲。一旦你瞭解到每件事都只是一個遊戲,你就會覺得非常坦然、非常自在,沒有任何緊張,心境很放鬆,沒有自我。自我是無法放鬆的,它必須活在緊張裡,它以緊張為生,當自我沒有了,緊張也就消失了,那麼你就無所不包了,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你就是永恆,任何發生的事就這樣發生,並非你主動去做它,也並非某件事必須透過你來達成,這些都只是幻念。

摘錄自 道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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